我爱我的家乡,爱她那柔美恬静,爱她那温暖和谐,爱她那素淡雅致,爱她那清爽成熟。四季牵引着时光的指针,为树根添上了一环年轮,不知何时山上的树叶儿凋零。漫山遍野,又不知何时绿遍江南。亘古的轴轮仍不停地转啊转,青,绿,橙红,素白„„家乡的色彩令人难以捉摸。
真是伤了脑筋呀,望去,只有一幅清闲: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。也许这便是家乡神秘的色彩吧。
曾记否?嬉戏的幼孩度过那快乐得时光。至今还依稀记得,夏水满塘鱼儿欢跃的情景。塘面铺满一层绿萍,那是一种给人清爽的绿。拨开那一层绿,澄清的水便露了出来。每当清晨露水未干时,我总喜欢在池塘边玩耍,偶尔一阵清风袭来,仿佛是卧在凉席上,开着空调,享受别样的凉爽,似卧非卧地。清新的空气,清新的绿。夜晚却又是不同,四周黑洞洞的,只有远处的人家泛着昏黄的灯光。月亮却又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,幽幽的蓝光下,我仿佛听到了每一条鱼儿冒泡的声音,见到了绿色的塘面。这近乎画卷中的过渡色,季节的颜色也是在不断地过渡的。
春季便不用说了,和煦的春风拂去一切寒意,拂去了大地浓浓的睡意,垂柳舒展出身躯,探出半个身子,在清澈的塘面上映出自己的婀娜的影儿来,她终于满意了,兴奋地把头发不停地甩着。这一甩不要紧,那些桃树,便不服气了,奋力地抽开自己的发髻把自己打扮的十分艳丽。瞬间万物都来争春,大地一片浅绿,有的地方绿色大衣厚点,有的地方还露着大地的肌肤,一道儿浅黄,一道儿青绿,看着看着,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,让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。
忘不了春暖花开之前的寒意,万物封存、万籁俱寂的季节,大家都懒得动。那水塘也被冷落,结了一层薄冰,偶一远眺,便可望见远处平静的大河上泊的船儿,不禁令我想起“白发渔礁江渚上”的意境。
最妙的是秋水泛起的几圈涟漪呀!扔几块石子儿,震落几片枯叶,抬头看那些冷清的树丫,四周枯黄的小草,干燥的空气。望了许久,不觉已至黄昏。残阳留下一抹余晖,这个万古不衰的大生命潜下了地平线。遥远的地方,仿佛传来轰隆隆的巨响,昏昏沉沉,枯黄的植物被映照得血红,凄凉无比,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诗人杨慎的“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