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父爱为题的作文

父爱如山
关于父亲,是一种深沉的故事,许多年来,我的神经都不愿触及父亲这两个字眼。父亲,父亲的父亲都是泥土孕育的,并永久属于故乡的一撮泥土。这其中就蕴含着某种相承的预示。为此,想起父亲,我的泪腺就充满感情的酸剂。
父亲的汗水把黄土染黑,我白的皮肤因父亲耕耘的土地而着上深色,在紫外线过多的恩惠里,跳动我生命的真实。没有浪漫,没有诗意,斯守着土地,祖辈的信条里,耕耘便是生活,无数个平淡的轮回,就是最朴素的充实。我惧怕我的生活会复写父亲的经历,发誓用我的意识去辗平来路的坎坷,我力图敲碎现实的桎梏,心债的承诺,唯用绿色的向往,才能解脱父亲滴血的负重。
父亲佝偻的背影是我航船的桅杆,父亲的苍茧点燃我前行的太阳。父亲好深沉啊,你干瘪的口袋支撑着我沉重的学生装。父亲没有言语,果断地抡起雪亮的锄头划了他最圆满的弧。父亲用剧烈颤抖的手托出平生的豪言壮语:孩子,你一定能行。
反躬自问,我泪落了。晶莹的泪河中闪现父亲穷苦生活中写在抽屉底板的心得。我妄图用虚浮的方式涤去祖祖辈辈披肩的尘土,抹试自己缘属的基因。可我不能,我第一次深深地懂得真正的不可能。我怕连同那泥土温馨的气息一齐洗掉,我更不能把土地那点肥活的泥淤冲刷。
这是父亲用烟袋冷静地熏出千古的真理:只有保留本质,才不会失重。诚然在父亲冗沉的字典里,我并不会因长大而拥有成熟的诠释。凝望父亲如山的背影,我苦涩的心早已淌血。啊,父亲是为我创造美好生活的机器。望穿岁月的雨帘,世界早已沉默,搂一把沉甸甸的往事,品味内心深处的独白。
父爱深深
从16 岁开始我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抑郁的心态,对父亲好言相劝很不耐烦,说话粗声大气,常常为一件小事而大发雷霆。特别是吃饭时看到他嘴里塞得鼓鼓的样子,就烦得要命,立刻敲桌子瞪眼以示“抗议”。我的行为总是搞得全家人不欢而散。
其实,父亲不言谈,是个极温和的人。母亲说,别怪他吃饭的样子不中看,他年轻时在一所日本人开办的学校上学,军事化管理,吃饭限定15 分钟,因此只好抢着吃,久而久之,就养成了这个习惯。母亲还说,小时候在我们几个儿女中父亲最疼我,有了好东西即使是自己舍不得吃也要留给我。60 年代初闹饥荒时,只身在外地工作的父亲怕我挨饿便把我带在身边。后来,我渐渐长大了,懂事了就感觉父亲仿佛不再那么可爱了,他总是板着一副冷峻的面孔处处找我毛病,跟我作对。
大概这个年龄正值青春期的缘故,逆反心理作祟,他让我向东我偏向西,他让我快点我偏慢些,明明考试得了“优”却说成“不及格”--------父亲对我这种反常举动往往是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。
一次,我逃课溜到白浪河游泳,很晚才回家。老师见我没上课,怕出事找到家里。父亲知道后顿时气得脸色苍白,抬手拿起一块木棍朝我打来。那一棍打得好重,好重,可我还是忍着痛没有让泪水流出来。心想,也许父亲从来就没爱过我,他怎么下手那么狠呢,我可是他的亲儿子呀!我夺门面去,跑到离家很远的一个建筑工地的楼顶上躲了起来,那天我暗暗发誓,一辈子也不回家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父亲和母亲喊我的乳名的声音,我刚要开口,可一摸头上的“包”,又气生生地牛着耳朵没有答应。夜越来越深,在周围一片漆黑的寂静之中,我心里不由一阵阵发怵,害怕的要命。接着是蚊虫的叮咬。我开始后悔起来,后悔没有答应父亲,跟他回去。半夜,我羞怯地敲开家门。见我回来,父亲半是歉意半是高兴地把留在锅里的饭递到我面前:快吃吧,快吃吧。
多少年过去了,我也成人立家,女儿已经长大了。不久前,她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我批评了她几句,他竟跟我顶撞起来,我一下火了,给了他一拳,就在他妈拉我的时候他趁机逃出家门,很晚没回来。整整半天,我的心吊到嗓子眼上,会不会出事呢?透过窗口,我无数遍眺望着茫茫雨夜:女儿,千万要回来呀!
深夜,女儿终于落汤鸡似地回家了。那一刻,我真想走上前给她擦干身子,问她冷不冷,饿不饿。可转念一想,那样岂不是原谅了她的错误吗?当然,我也知道打人不对,应该向女儿说句对不起,但又觉得长期下去岂不失去了父亲的威严?
尽管如此,我还是透过门缝悄悄看她吃没吃饭,换没换衣服,还怕我在家她不好意思吃便轻轻咳嗽了一声,走上了大街。走着走着,雨水,泪水慢慢挡住视线―――我忽然想起走了我逝去的父亲,理解了他的默默为我所做的一切,那是他心灵深处无声的爱,那是他生命中无心超越的真情啊。
父爱深沉细腻
父亲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最清晰的便是我屁股上的巴掌印,红红的一个手印,生疼生疼的。那时我从来不体会父亲可曾与我有些许柔情,一丝父爱。
懂事后常有静坐回味过去岁月的习惯,才日渐悟得父爱也如丝如缕,总在不经意的琐屑杂事中得以体现,只是粗心的儿女不曾用心去体会罢了。
就在那劳碌终年难得温饱的年头的一天,父亲带我去缴公粮。粮站离家十多里地,当时农村还没有机动车,我们只有用手推车推着粮食送到粮站。路远,缴公粮的人又多,我们尽管起了个大早,可缴完粮,结完款的时候,已是下午四五点钟了。此时我已零零散散地吃完了父亲带的干粮,可一看到粮站周围小吃摊上的吃食,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咂了一下嘴。看着我的馋相,父亲犹豫半天,最后下定决心似的,从一把毛票中抽出两张,给我买了一碗羊杂碎泡饼吃。津津有味地吃着泡饼时,我问父亲:为什么只买一碗?父亲说他不吃羊肉。谁知在我吃饱后抹着嘴站起来时,父亲说着不能浪费,便将我吃剩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喝了个精光。
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,和父亲一起到沟里去整地。三伏天温度本来就高,沟里不通风,温度更高。为了除草有好效果,整地又要在大晌午进行。忙活半天,汗流浃背、精疲力竭的我们收拾农具,准备回家。父亲将一应的锹、耙、锄等农具一一向自己肩头收拢,只留给我一把锄头。看着父亲疲惫的身影,我竭力要些农具自己扛。父亲只淡淡地说:“走吧,忙活大半天了,正长个子呢,别累着。”上沟的时候,父亲佝偻着腰前倾着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脚步蹒跚,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落下,显得很是吃力。跟在后边的我,一下子就想起了朱自清的《背影》,泪水和着汗水流了下来。
这就是父亲。这就是父爱:普通又高尚的父爱,用瘦削的双肩,以自己的所能,维持全家温饱的父亲所能表现出的父爱。
父爱如同潜流,深沉、雄浑,却不善表达出来;父爱又如丝,无处、无时不在,只是我们很少去体会罢了。当我仔细过滤生活的时候,我为父爱的深沉细腻而感动。